不知不觉之间,我已经在这网络之上来来去去地走过了十年。十年间,五洲风云,四海气象,通过这网络呈现在我的眼前;十年间,左近同事,远方友朋,通过这网络亲密沟通一如促膝交谈;十年间,激扬文字,褒恶扬善,臧否时事,痛快嘴皮,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里,多少文字应声起舞。 如水一般的十年啊,悄然流逝,我在这键盘上敲击出来的文字大多随风飘零,可是,网络伴我走过的十年光阴,却一幕幕一段段,浮现眼前。十年的网络生涯,让我见证了中国互联网事业的迅猛发展,也让我见证了中国社会的曲曲折折前行的足迹。 记得最初买电脑的时候,还是老婆的主张。当时,我正在报社记者部当记者,报社里给配了电脑,我用电脑打字写稿用得很顺手,也许是因为电脑打字可以为自己这一手臭字遮羞的缘故吧,那一阵随便写点什么我都爱用电脑打。有的时候白天采访结束,晚上在家吃过饭,我也要到办公室去写稿。来来去去跑了几回,老婆见我跑的辛苦,就说,咱们也买一个电脑吧。于是,找了个动电脑的朋友,给参谋着买了一个兼容机,从此结束了晚上到办公室去写稿的历史。 买了电脑之后,家里并没有马上接上宽带,电脑的主要作用就是打字机和游戏机。只有到了单位,才有机会和网络接触一下。网络上五花八门的信息让我兴奋不已。不过,那时报社虽然买了不少电脑,却没有给每一台机器连上互联网,除了时事编辑的那台机器,别的都只是个写稿打字机而已。若想上网,还得跟时事编辑套套近乎,陪个笑脸。 后来,一个曾经在一个报社工作后来去了北京的同事,在QQ上告诉我,有个叫西祠胡同的网上社区不错,里边都是些全国各地的新闻工作者,可以去那里溜达溜达,交流交流。于是乎,我来到这个网络社区,注册了一个马甲,开始在里边浏览。我本是一个闭塞山乡的小记者,与人家也搭不上什么话头,偶尔跟个贴,发个言,倒也自得其乐。后来,我把曾经在报纸上发过了几篇随笔贴在了这个社区里,鬼使神差的是,我竟然在文章后面留下了自己的QQ号码。后来,一个南方都市报评论部姓何的编辑看到了这几个随笔,很感兴趣,加了我的QQ,开始约我给他们的评论版面写杂谈。他隔几天就会给我出个题目,一般是下午快下班给题目,晚上八九点钟收稿。因为家里的机器没联网,有时为了交稿,我就到网吧里去。可是,网吧里的机器大多没有安装软盘驱动,我曾经拿着一个存了稿件的软盘,跑了好几家网吧,才把稿子给编辑发了过去。 过了一阵,何编辑听我说起上网如此不便,就鼓动给家里接上宽带。问了我这边宽带的费用后,他说,也就是两篇稿的稿费而已,接上吧。于是,我的家里接上了宽带。 当时,何编辑约我写的是一个叫“街谈”的栏目,刊发的都是些短小杂谈,稿费标准是一篇300到500元,而当时我这边一年的宽带费是600元。 家里接上了宽带,上网就方便多了,无论是写稿投稿,还是聊天闲扯,还是上网查个资料,一切很快捷,我的网络生活也进入了一个崭新的阶段。 曾经有一个阶段,我常在TOM网的新闻论坛里消遣,在他们的时事板块的论坛里发了不少议论天下的杂谈。又一次,论坛里搞征文,我居然得了两样小东西,一块卡西欧电子手表,一瓶法国产的男士香水。那天,我下班后把这俩小玩意带回家,都给了儿子。儿子打开香水,随手喷了我一身。从来没有用香水习惯的我,这也许是身上最香的一天了。 在TOM论坛里混了不少日子,后来网站的编辑招呼我说,来做论坛的管理员吧,于是乎,我在他们的时事板块里混了个版主做。版主做了一年有余,心生懒意,正想辞去,网站的编辑告诉我说,最近网站要组织一次版主和编辑参加的户外拓展活动 ,网站负责往返路费及所有费用。他还说,版主太多,不能都去,只能选少数版主,所以不要声张。闻听有此好事,这版主是暂时不能辞了。开始说是要去张家界,后来去的是湖北钟祥。这次参加论坛的户外拓展活动,乃是本人第一次乘坐飞机。一同来参加活动的人,也有如我一般头回坐飞机的,上了飞机就拿出相机一通拍照,所以倒没显出咱们有多么土气多么山炮来。 后来,我辞了这个论坛的版主,渐渐去不大去这个论坛玩了。隔了没多久,当时相熟的几个网站编辑也陆续离开了这个网站。再到后来,网站升级改版,发信息提醒各位网友保存自己发表在论坛里的帖子,我也没有在意,觉得那不过是信手而写的东西,没了就没了吧。等到想保留的时候,那些文字已经彻底灰飞烟灭了,总数也许得有个几万或十几万字的样子。 光阴荏苒,电脑日渐普及,网络日渐普及,单位里已经是人手一台电脑,网络也随时都能接通,再也不似十来年前那样了。如今,家里的小儿子动不动也要到网络上来查找一下资料了。而有的人家力,已经开始了人手一台电脑的状态,夫妻俩通在一个屋檐下,各自守着自己的电脑,在各自的网络空间里玩得不亦乐乎。 网络拉近了距离,缩小了世界。就在刚才,我正做着电脑前些这篇文章的时候,我的大学老师在QQ上发来一句话:我在等飞机呢,一会回呼和浩特。 网络,已经无所不在地渗入到我们的生活当中。 |